[双鬼]前方高能注意（04~END）
·再不给lofter除草我要死了……所以我就把这篇本来在3月前不打算公开的放完整了，主要是怕这篇放进本子里要是大家不喜欢要打我怎么办……所以，一个怂了就放出来了……
·退役梗注意！觉得不合理欢迎提出和抽打，我不介意的……
·顺便宣告我还活着啊喂……
·那么……如果这篇几天以内大家没觉得不适的话……我就去印本子了，大概15本左右吧，我算了算差不多了可能还要糊墙…………
·继续怂~不打TAG……
04
后来那个赛季，虚空取得了不错的成绩，可就是依旧没能拿到冠军，被淘汰的那场比赛后的发布会上李轩和吴羽策宣布了退役的消息，面对记者的各种问题，李轩和吴羽策一点点地解释了起来，退役以后的虚空，账号卡的交替，新人的成长，还有他们的未来。
他们就像以往无数退役的老将一样说他们不会离开荣耀这个游戏。
然后那天的神之领域，各大BOSS背后一寒，总有种下次被放出去的时候会很惨烈的错觉；与他们心情同步了的是各大公会会长和精英团团员，他们总觉得以后赚奖金什么的会更加艰难。
职业选手群——现在又称“你们这群退役的老将每天在新人面前炫耀今天的战利品好意思吗你们有本事来PK场决一胜负啊”或者“你们这群新人我们都退役了不来虐你们了得瑟下今天的战果又怎么了还有别以为PK场决胜负我们就不敢啊”群，在得知李轩和吴羽策退役的消息后，他们默默地跑回神之领域，全方位戒备踏破虚空尤其是关注一下里面有没有两位鬼剑士。
后来李轩和吴羽策看着他们的行为无奈了，只得承认我们是回踏破虚空带公会了你们至于这样全方位戒备吗。
——就算是这样，还要被吐槽说李轩你怎么不早说。
“说起来你们啥时候跑回来带公会？剧透一下啊就差你们踏破虚空这家了。”职业选手群里面有人问道，同样在踏破虚空公会打工只是本职工作现在在做记者的李迅表示我怎么觉得我被无视了。
李轩说等来了你们就知道了现在还有些其他事情要处理，然后职业选手群一片快点来啊神之领域等你们刷了屏。
“所以，我们都退役了，要不去哪里度个假什么的？”李轩关掉QQ群问道，吴羽策表示他无所谓，反正未来有的是时间。
不过在那之前，还是先去应付一下队内那些家伙再说吧，比如说……
——“杨昊轩和唐礼升你们在打什么算盘别以为我不知道所以快放下那瓶酒！”
05
大概是因为退役这档子事情太过于沉重，所以虚空送别李轩和吴羽策的那顿饭不知道怎么搞的到最后就是一群人跑去KTV玩了，那副架势简直就是今晚不醉不归，李轩和吴羽策不由得想起来一年前李迅退役的时候被灌醉的悲惨故事。
然后他们迅速交换了一下想法，决定先下手为强，紧急联络盖才捷做好防范工作，最后阴谋果然没有得逞，李轩和吴羽策觉得李迅退役得早真的太造福群众了，不然说不定中招的就是他们两了。
因为是送别队长所以特地跑回来一起闹腾的李迅打了个寒战，顺便感慨下还好盖才捷队长出手得早，这次虚空送别会，全面戒酒，他也从酒精的威胁中中跑了出来。
“绝对是队长喝不来酒！”
“说不定是副队长？”
没法灌酒的杨昊轩和唐礼升愤愤不平地说道，葛兆蓝看着他们两个默默吐槽你们两个也不怎么喝酒的不要说得好像你们就很会喝酒似得好吗都是一杯倒。
酒是灌不成了，所以只能喝可乐和果汁了，李轩本来想要点矿泉水的，结果矿泉水这一提案被大家严肃驳回，他求助似得看了看吴羽策，然后他看到吴羽策用一脸关我啥事的表情打开了冰峰的盖子。
李轩最后无奈也去点了瓶冰峰饮料来喝，然后贾世明的跑调让正在喝饮料的他差点一口饮料喝进气管里，而此刻KTV包厢里面已经炸了。
“贾世明你到底是怎样才能把调子跑到完全听不出来的啊！”
“杨昊轩你唱《我们都被忘了》是几个意思？”
“葛兆蓝你跑啥跑，别以为不说话我们真的当你全透明了好吗？”
“唐礼升你唱五十六个鬼剑五十六太刀五十六个鬼斩一起斩天下五十六个鬼阵汇成一句话这种队长的角色歌意义在哪里啊？”
“李迅我知道你很辛苦可是你去年退役的时候唱得也是《放心去飞》好吗！”
“不带这样的！盖队长不许唱虚空队歌蒙混过关！”
“谁点的《倔强》？”突然有人那么问道，眼看着前奏已经响起来了，盖才捷还拿着麦克风问道，他刚刚被逼着唱完了一首他现在连名字都不想提起的歌，绝对不想再来一首，虽然下面那群家伙看热闹看得很欢乐。
吴羽策看了眼周围的人，然后站了起来，本来还在怂恿李轩去唱的李迅瞬间没了话语，然后KTV包厢里面瞬间安静了下来。似乎是为了调节气氛似得，贾世明带头吹了个口哨，然后以李迅为开头，居然有人鼓起了掌。
李轩看到那个握着麦克风站在中央的人，突然觉得这个场景有些眼熟。
就像是多年前，他也站在那舞台的中心，唱着他那骄傲的倔强。
“我说，这是传说中的，角色歌？”李轩听到杨昊轩在下面小声地对葛兆蓝说道，那个时候，李轩在心里接了一句真的是这样啊。
06
那天到最后还是没能疯太久，理由是半夜太晚回去会遇到打劫的。
——请不要吐槽理由的坑爹，也不要质疑X市的氛围，盖才捷表示不那么说那群家伙是不会就此罢休的虽然就算是这样那群家伙也会在那边吐槽为什么是打劫谁会来打劫的。
然后要求队长既然我们都没喝酒那就开车接送一下呗——然后他被葛兆蓝一把拖走并且表示队长我们需要散步消化一下，顺势带走了一片人马留下李轩和吴羽策两人在那边纠结自己是不是也要和他们一起散步消化一下。
临走的时候李迅的眼神里写满了“我看好你哦”——舍命一击作证，如果不是因为李迅已经退役了，李轩真的很想好好打他一顿。
“这群家伙，还真的没个正经。”李轩说道。
“还好吧……你觉得什么才叫正经？”吴羽策说道，“我记得以前老队长离开的时候你也是这种态度吧，好像也没正经到哪里去啊。”
“啊……原来我当年是这样的啊。”李轩抓了抓头发说道，吴羽策扶额叹气表示突然自己有点不认识李轩，李轩听完这句话后说了句靠，顺手抓了把吴羽策的头发。
“好吧我坦白，大概是因为那时候我害怕退役吧。”无视了吴羽策被揉头的抗议，李轩说，“总觉得，退役了以后的生活，简直无法想象。”
吴羽策挑了挑眉说：“别说得你现在就不怕了好吗？”
“我靠吴羽策你也和我一样的好不好！”
“那不是害怕，那是觉得就那么退役了……有些遗憾。”吴羽策转过头去，李轩顺着吴羽策的目光，看到了熟悉的街道上车辆飞驰而过，夜晚的城市灯火一片辉煌。
“……职业生涯没拿冠军这种事情，的确遗憾。”李轩自言自语似得说道，“我们都食言了啊……”
那么说着，李轩在一片灯火之下，恍惚中看到了当年的两名少年，许下了要一起拿冠军的誓言。
“没啥，才半句，我已经忘了。”吴羽策说，然后弹了把李轩的额头吐槽说，“还有就是，你想太多了。”
“不好意思啊那么多年过去了都没改爱想多的毛病。”李轩揉了揉他被吴羽策弹到的地方说道，“不过其实，和你一起退役什么的，也没什么遗憾和害怕了。”
一句话，杀伤力巨大，吴羽策觉得自己就像站在一堆鬼阵中间迎面吃了个鬼神盛宴然后血条见底HP清零战斗结束Game Over，他愣在那里呆了几秒，最后咬了咬牙说：“李轩，你抢我台词了……”
然后就是李轩差点笑趴在大马路上。
07
后来他们因为反正也没什么事情，所以也决定饭后消化去了，只不过这个消化稍微高级了点，直接开车跑到当地著名的旅游景点然后下车去散步——虚空战队的队员还在，非得吐槽一句土豪的浪漫不可。
不过用李轩的话说就是反正回宿舍也是去打荣耀的。
吴羽策表示赞成，毕竟让他们头痛的问题已经交给了盖才捷了，反正回宿舍也只会去打荣耀，还得面对以方锐为首的一群五期好友的狂轰滥炸，然后李轩想到了他所在的四期，突然有些不想开电脑。
一到旅游景区才发现哪里不对，人未免也太多了点，平时看起来还是蛮空旷的街道此时此刻被围了个水泄不通的。
“说起来……今天貌似，是双休日吧。”
“然后呢？”
“那么现在这里是不是在举办什么活动啊……怎么人那么多？”
面对李轩的问题，吴羽策想了想说：“应该不是举办活动吧，好像每天晚上这个时候都有音乐喷泉的样子？”
李轩恍然大悟了，然后他对于他来X市那么多年连这种事都不记得表示自己已经脱离了群众生活太久了现在是时候要回归感受一下群众生活了，顺势投向了百万游客的人潮之中，留下一句吴羽策记得看好钱包啊。
——听说这种场合的确小偷多了点。
——不过李轩，你好像没资格说别人吧！现在明明更容易被偷钱包的是你吧！
吴羽策在心里吐了个槽，也跟上了李轩的脚步。
反正晚上这种人山人海的状况，应该也不怎么会被认出来。当然要是真的不行了的话，那……那就马上开溜吧，虚空双鬼在这种时候应该是心有灵犀的……大概。
何况虚空主场惯用的地图也是街道图，所以应该……没什么大问题吧。
后来事实证明果然他们还是想多了，那天晚上结束得风平浪静，他们就和身边的游人一起看完了那场音乐喷泉的表演。
“我觉得……或许我们下次应该早点来，我们的位置占得似乎不是特别好。”
“……是啊，我今天只看到了一片人头……”
“我发现了一只野生的队长和一只野生的副队长……”
“醒醒，杨昊轩，你没法扔精灵球的。”
“就是那种难得的氛围你舍得上去打扰吗？”
“所以你们就没人关心一下为什么队长和副队长会一起跑来看音乐喷泉吗？”
“嘛……退休的浪漫？”
音乐喷泉的不远处，坐公交跑来看音乐喷泉的虚空众人表示他们真的只是路过。
08
那天晚上李轩开车回载着到宿舍的时候还是有点晚的。
回到熟悉的宿舍，虽然因为接下来的工作只是换了个部门跑去公会部，但习惯性地想要摸出逢山鬼泣的账号卡却发现账号卡什么的都交上去了的感觉真的不是特别好。然后李轩打开了抽屉，摸出了一张新的账号卡，陪他一起度过网游打过挑战赛参加联赛的那个账号卡已经成为了历史这个时候李轩突然羡慕起了吴羽策，至少他还保留着那个最初的账号卡，虽然没能陪他走过最为辉煌的几年，但是却可以永远和吴羽策一起在网游里面闯下去——只要吴羽策愿意的话。
这话李轩不是没和吴羽策说过，听了这话的吴羽策笑了笑说那你算什么，然后吴羽策式直球直接糊了过来，大概意思就是李轩你不也陪我过了最辉煌的几年。然后李轩加了句以后也会一直陪伴下去的。
在记者招待会上，虚空双鬼曾经说过，他们会永远和虚空走下去，那后半句然后夺得冠军他们没有说出口，那是虚空双鬼被放在一起比较最多的几年，时至今日粉丝还会拿出这句炫耀似的说你看我们的队长没食言。
在论坛上看到这一句话的时候，李轩转头对吴羽策说，我觉得我职业生涯已经足够满足了，然后吴羽策对他翻了个白眼说我去你不满足会选择退役？
然后那句吐槽被李轩用在了记者招待会上，面对记者那句没拿冠军是不是有什么遗憾的时候，李轩和吴羽策分别祭出了爱过不后悔和退役不后悔的杀招。
——虚空双鬼留下了什么？
曾有人在退役的时候，在论坛里那么问过。
——他们留下了一个传奇的鬼剑士，一个传奇的人妖号，他们一个挑战赛的传说，一个问题新人的楷模，他们是两个无法替代的人；
——他们留下了一个无法复制的打法，他们是联盟的最佳搭档之一，他们在战队最危急的时刻选择了来年再来，然后第二年，他们真的卷土重来；
——他们留下了一段对于虚空乃至于联盟来说无可替代的回忆，虚空记住了和他们一起征战的战友们，粉丝们记住了他们每个星期带来的不知味道如何的糖果，联盟记住了他们所带来的战术，以及他们带领下，那只特立独行的虚空。
——他们是最好的，在我们心里，没有之一。
李轩在看完论坛上这段话后对吴羽策说：
“我觉得，你也是最好的，没有之一。”
“真巧，我也是。”
09
吴羽策登入他的账号卡上线的时候，发现有一个他不认识的人给自己发了一堆英文，仔细点到资料里面一看，还在新手村里的……绝对是个小号。
思考了五秒钟，吴羽策就猜到了到底是谁给他发了那么一堆英文。
“李轩你有意思吗？现在还上游戏。”吴羽策把消息发出去后，立马收到了回应：“你没资格说我吧。”
吴羽策有些不知道怎么反驳，只能发个组队请求过去，然后直接飞新手村。
“你怎么知道上次我是在这个普通区下线的？”
“因为上次你抢完BOSS就直接下线了，还是你自己说的普通区BOSS比较好抢所以你自己来的，虽然其实我也记不太清楚了，不过，来都来了，带我下个本呗？”
“未来的踏破虚空公会会长，为了以后新人跑来问你问题你可以解答，我决定不用等级碾压帮你，所以，自己过吧——放心，我会帮你查攻略的。”吴羽策丢下了那么一句，然后站在了副本门口开始了丧心病狂的划水旅程。
留下李轩一人在副本里哀嚎明明以前单刷很顺利地怎么打了那么多年职业联赛现在反而不会打副本了果然是脱离生活太久了啊。
吴羽策笑了笑，他的视线重新回到了一开始李轩发给他的那一串英文上：
“How many people loved your moments of glad grace.”
“And one loved your beauty with love false or true.”
“But one man loved the pilgrim soul in you.”
“And loved the sorrows of your changing face.”
吴羽策突然觉得，这大概是李轩跑哪里抄来的，比如说论坛上这种地方，这种话在这种时候很多的，一定是这样的——虽然吴羽策承认，他也很想把那么几句给返还回去，如果忽略那严重不对的画风的话。
在他们决定退役的那一刻，或许更早以前，那是多久以前来着？决定为了虚空改变战术的时候还是吵架和好的时候，乃至于更早在一起研究两个鬼剑士打法的时候——总之不管了，反正就是他们已经做好决定了。
以后无论风雨，都要一起度过。
连同那些喜欢和爱一起。
不过，就算是那么想的，那天晚上在那个低级副本里，吴羽策始终没有出手，还在副本刷完了以后以明天还要早起为理由把李轩轰下线了，李轩对此表示好累啊以后再也不想单刷了。
——说起来，吴羽策应该懂我发过去的是什么吧，他那种性格就算不懂也会百度的吧？
下线的时候，李轩忍不住多想了一句。
10
送别会好了其实还没结束，临走的时候李轩多少有几句嘱托。
然后盖才捷就被迫听了一顿怎样当个好队长，杨昊轩被迫听了一顿怎样更加自信；虚空的鬼剑士新人更是哭笑不得——他收到了一本前辈流传下来的攻略书，其内容包括怎么用阵鬼怎么用斩鬼怎么双修怎么双人配合。
“哇哦，武林秘籍哎，少年你得到宝了。”逮上唐礼升还那么吐槽了一句。
虚空新人对着攻略书上打配合什么的的要足够信任和理解搭档云云不由泪流满面，心想你们倒是给我个搭档啊，盖才捷和虚空的高层背后一凉，总觉得没什么好事。
遇上李轩对于自己留下攻略书这种行为还振振有词。
“所以这人一老起来就容易怀念人生，所以你们要原谅一下我这个老人在回忆人生的时候难免会啰嗦一下。”李轩那么说道，在下面的李迅给了他们队长一个白眼，眼神里写满了队长就算你的年龄放在电竞圈的确算大了也不至于说什么人老起来就容易回忆人生吧。
“我和李轩觉得，有必要把我们虚空双鬼的打法写点东西下来。”遇上吴羽策也一脸严肃地说出了这种话，如果观察得足够仔细的话，大概可以注意到下面虚空队员乃至于虚空高层在听完这句话后表情都稍微有些抽搐。那种心情翻译出来大概只有一句话——副队长你跟着队长这是闹哪样啊！
“不过，攻略什么的，可以改良的，果然还是按照你自己的风格来比较好啦，我看好你哦——啊，顺便一提如果打得不好晚上逢山鬼泣和鬼刻会来你梦里的。”
盖才捷看了看被李轩那么一说有点大脑当机的新人，无奈地说道：“队长你别那种哄小孩子的鬼故事来吓人好吗？”
“小盖你也是啊，队长不好当的。”说到这里李轩拍了拍盖才捷肩膀说道，“要不，我也给你一本队长怎么当的攻略？”
“队长，别闹了，没吃过猪肉还见过猪跑呢。”
“那就好，果然这几年没白带你啊RP什么的也没白浪费，不过还是要啊多嘴几句啊，别感冒了。”李轩突然想起了什么似得和盖才捷说道，“核心可病不起啊又不见得你病了我们来帮你救急。”
盖才捷内心的感动全部化成了一句“我又不是小孩子了”宣泄而出。然后他突然想起了什么，忙拉住了准备出发的两位前辈，他曾经的正副队长说道：
“对了，等下，我有些东西要给你看！”
李轩和吴羽策不由停下了脚步。
11
所谓退役，必须得有人用视频来搞欢送会，老男孩啦Forever Young啦甚至是You raise me up，搞得就像是没事那么几个视频就没在联盟里打出过头似得，当然啦李轩和吴羽策的退役也少不了，虚空官方都特地为他们做了一期视频。
注意注意，是一期——用心良苦，可是不知道为什么李轩和吴羽策看到了，职业病似得开始分析起了他们当年的某些不合理和如何应该更合理，把站在一旁吃肉夹馍的杨昊轩吓得差点把肉夹馍给吞下去。
“对了，队长，你们看看这个。”盖才捷突然想到了什么似得丢了一个网址过来，“昨天不小心看见的，觉得做得蛮好的，最后蛮高能的。”
“还能怎样啊我说这都我们退役以来第几个视频了？”李轩笑着点开了网址，吴羽策想了想，最终得出了好像没法统计完全这个结论。
李轩和吴羽策看着那个视频的进度条滑过，就像大家都做的视频一样，他们的职业生涯一点点在歌声中一点点清晰起来。
却看见最后一个赛季，当虚空双鬼倒下的之后，BGM过了高潮部分渐渐地沉寂下来，可是弹幕上却充斥着红与蓝的“前方高能”，还有一句特大号加粗的弹幕飘过说“前方高能预警，再说一次，这不是演习，前方高能预警，做好心理准备。”
然后整个视频都被弹幕所覆盖了，李轩看不清后面的图像，他只看到了满屏幕相同的话语划过，背景音乐终于沉寂下来，弹幕依旧一条条刷过，遮掩了最后视频作者所说的祝福和期待。
“我在神之领域等你们。”视频的作者最后那么说道。
“我们在神之领域等你们。”看完视频的荣耀玩家们那么说道。
“队长！还有副队长！踏破虚空公会玩家都在神之领域等你们。”踏破虚空公会成员那么说道。
“你们慢死了我们早就带队抢完好几轮BOSS了快点过来，我现在在神之领域等你们来一起抢BOSS啊”还有已经退役但还迟迟没有退出荣耀的人那么说道。
甚至还有“北桥法师莫丹克在神之领域等你们”“我在神之领域等你们——刀锋剑客郎锐留。”这种摆明了是来恶搞的弹幕滑过。
不知道为什么，看着这些，李轩莫名地觉得有些鼻酸。
他回过头去，看到了吴羽策专注地看着弹幕的神情，然后他说：
“走吧，我们该回去了。”
“嗯，是时候回去了。”
“那么接下来的旅途，也拜托你了啊，搭档。”
“这个不用你来提醒我。”
Tomorrow
“我们的虚空战队的正副队长回来指挥抢BOSS了，所以我不带你了。”
他那么说到，那个刚入神之领域没多久的菜鸟玩家看着这位一路好心带他练级的好心人问了句什么是虚空。
他突然想起了多年前他还没玩鬼剑士的时候，在那个副本里听到的关于虚空的一些事情，他突然有些怀念，不知不觉居然已经过去了那么多年。
“啊……关于虚空啊，这个科普起来要科普好久啊。”
他那么说道，踏上了去迎空海峡的道路，在抢BOSS的间隙里，还不忘向那个菜鸟科普一下什么是虚空，从这个故事的起点开始说起，一直说到虚空双鬼的那段历史，一直说到现在。
而此时此刻的迎空海峡，海上夜归人甘烈携着风雨而来，他的披风被来自海上的朔风吹动，宛若一面鼓起的风帆，宣告着它的归来。
而在那另一边的海岸上，踏破虚空的公会名下，两位鬼剑士持刀而立，他们迎着朔风，站在那绵长的海岸线上，身后跟着的是踏破虚空公会几百号人马。
太刀起落，鬼阵放出，狂风卷席着暴雨而来，可以看见模糊的灯光在一片狂风骤雨之中闪烁，照亮着前进的道路。而在踏破虚空公会成员甚至是无数虚空战队的粉丝眼里，无论是浓雾弥漫的长夜，还是曲曲折折的小巷，亦或是黄沙漫天的沙漠，甚至是静谧幽深的森林，那两把刀就是闪烁的灯光——曾经指引过虚空前进的方向。
长夜终将终结，而黎明到来；街道注定变样，迎来高楼大厦；尘埃必将落定，沙漠诞生生命；森林迈向消亡，地下沉眠矿藏。
他们那段从网游里面开始的旅程已经结束。
而现在他们回来了。
他们只是换了个地方继续前进，他们从未离开，就像他们所承诺的一样。
昔日指引虚空的光辉没有消失，不过是换了个地方继续指引虚空的方向罢了。
就像当一切结束的时候，那乌云自然会散开，阳光自然会倾落，海面上反射着零散的光，照亮了海岸线上的风景。
——而他们就站在这片光中，迎接着这份属于他们的辉煌。
——END——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