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双鬼]奇迹的人造卫星
·终于从西安回来啦~先存档再说
·第一篇连载完结，需要祝贺一下
·如果ONLY前我能一对CP写满5W字我会认真考虑某些事情的
01
虚空的常规赛结束得风平浪静。
对他们而言最狂风暴雨的日子已经过去，现在常规赛结束了，大伙已经把目光都投向季后赛的八只队伍，还有一只倒霉的呼啸。
02
常规赛那时候，主场输给了兴欣之后在烟雨身上挖腻了素材的媒体蜂拥而至，各种问题抛给了出席记者招待会的李轩和吴羽策，一个比一个犀利，一个比一个毒辣，客套话说腻了之后补刀补得一个比一个欢快，恨不得现在可以出点什么猛料第二天直接上头条然后引发一系列的追踪报道。
李轩慢悠悠地满场打着太极说着客套话，比如什么对手配得上这场胜利咱们来年再战会吸取经验教训至于未来的事情继续努力。吴羽策在边上没多说什么，偶尔记者们问起了也不过是对李轩的观点表示认同然后继续慢悠悠地打太极。
他们就这样回答了一个又一个的问题，关于虚空，关于未来，关于队员，关于新秀，关于他们双鬼自己，公式化的回答，一遍又一遍。
记者招待会还只是一个开始。
而后的日子杨昊轩基本不上QQ葛兆蓝基本不刷微博李迅不敢看论坛盖才捷被虚空直接藏了起来虚空的新闻官觉得好累不敢再爱了。一只核心当打而且足够年轻新秀足够优秀的队伍没进季后赛？赛季开始之前听起来有些开玩笑可他真的发生了。
本来就被连年八强磨得几乎没什么性子的人终于爆发了，一篇篇不明觉厉的分析贴层出不穷，虚空各位队员也被各路人马卖了一次又一次。
“我说我今天居然被卖到皇风了……”
“呵，我被说应该走人了。”
“你们都还好啦！看看我啊！只是喜欢用舍命一击我居然被卖到了三零一度！”
“卧槽快来看我们队长都被卖掉啦啊哈哈哈快去吐槽！！！”
李轩走进训练室的时候巧不巧看到这一幕。
他觉得他低估了他队友们的接受能力，现在一个个看起来还蛮欢乐的啊。
03
其实虚空全队一致认为虚空的粉丝们还算淡定理智还算懂爱——至少他们没把赛季的失利全部推给某个人去承担——虽然这大概和虚空的粉丝们说起战队的第一反应是两个人有关。
好吧其实还是有的只是被评负分滚粗了You can you up了。
不过论坛上还是有人说全队表现都不好然后把每个人的表现都拖出来都鞭尸了一遍，比如说杨昊轩的梦游葛兆蓝的酱油，李迅的莫名被戳死唐礼升的发挥要失误，盖才捷的经验不足吴羽策的直撞太猛，还有李轩打叶修鬼阵几乎没放出。
——论坛上那段话的作者自己都承认其实哥为了押韵其实在乱说，还有真的是粉，不是黑。
反正用李轩在后来的话说的话就是：“得，全队一起受惩罚吧，今年没进季后赛所以没钱了，因为没钱了所以大家的奖金都没了。”
话语一出，全队哀嚎。
用杨昊轩的话说就是：“最近CPI上涨那么快我工资不长反而跌这样下去贷款都要还不起了都要没钱娶媳妇了日子怎么过啊这。”
葛兆蓝表示自己受到了惊吓同时吐槽你开机方式错了吧。
杨昊轩表示自从出了局他启动方式就没对过。
“那你还场上梦游！”葛兆蓝说道。
“我靠我梦游那场后面被骂了一句就发挥超神了好不好怎么就盯着这前半场不放啊！”
然后和杨昊轩一起争了好久到底是酱油危害大还是梦游危害大，盖才捷路过听到这些他觉得他被迫动用了自己引以为傲的成熟稳重才没去吐槽其实都很糟糕吧两位前辈真的不打算认真反省吗。
然后他想起了李轩队长说的其实大家都有在反省，释然了。
04
总之就是这样，渐渐地新闻失去了热点也没太多人来纠结了，何况最后时刻呼啸的掉链子掀起的滔天巨浪看得烟雨和虚空觉得之前那点都不算啥。
他们出局也就在自家论坛里面刷的欢，而且直接把荣耀论坛刷了三页，夹杂在中间的百花和三零一度看起来格外小透明。
大概是因为呼啸太嚣张然后又被打脸打得比较惨的缘故，没进季后赛的呼啸在看不惯呼啸的荣耀粉中间瞬间成了贬义词界的一块砖，哪里需要往哪搬——对于这个现象的解释吴羽策在五期选手群里面聊过，方锐说难不成因为核心是流氓的缘故？
本来只是结束训练跑来瞄一眼的周光义觉得自己需要加衣服了。
其实吴羽策听了方锐的解释也觉得自己需要加衣服了，然后接下来他看到的东西让吴羽策直接拿起空调开关。
他看见了李轩在写东西。
吴羽策心想李轩你原来还有文豪属性啊。
吴羽策本来想说行啊你这样都能赚外快了，结果脱口而出的是你行不行啊。
其实李轩在接到约稿的时候也吓了一跳。
仔细想想李轩终于发现自己为什么被吓一跳了，因为季后赛特刊以前根本轮不到他因为他那时候在准备季后赛。
原来没进季后赛还能这样赚外快啊……虽然比奖金少得多就是了。
进入看戏模式的李轩打开word兴冲冲地写了起来。
虽然以前也被越过写点东西不过这一次好像字数要求比以前多得多，好吧毕竟是季后赛专刊要知道以前决赛专刊可是有很多大神可以来说两句的可是现在——李轩在选手群里面了解到就约了他，楚云秀，还有田森。
三个没进季后赛的忍不住交流了下。
楚云秀因为苏沐橙，兴欣没得跑了。
田森选择了霸图，这种感情他们四期的都表示理解。
李轩想了半天最后选择了轮回，因为感觉比较好写。
结果李轩还是卡住写不下去了。
他突然理解了李迅说的开头和结尾都想好了但就是写不出来了的痛苦了。
但在听到吴羽策问他你行不行啊的时候，李轩还是转头笑了笑说不就是一篇作文马上搞定。
结果吴羽策在半夜醒来的时候感觉到电脑屏幕还是亮着的。
可以听见手指在键盘上打字的声音，断断续续的，不流畅，时不时会停下。
吴羽策一翻身决定继续睡觉。
就当什么都没看到吧，等弄完了这些事再说。
后来那期季后赛特刊被拿到虚空以后虚空队员几乎人手一份，据说是为了收藏队长的作文，吴羽策借了李迅的那份看完那篇作文以后终于说出了那句话：
“行啊你这样都能赚外快了。”然后他把那本特刊还给了李迅，李迅问吴羽策要不要也入一份收藏收藏，吴羽策说没关系我有DOC文档。
虚空集体表示我靠！鄙视你啊。
然后李轩突然想起来什么似的说道对了其实我要了两本来这本给你了。
吴羽策接过那本杂志，翻了翻，最后默默的放到了自己训练用的电脑边上了。
只有虚空战队的队员知道当时他们内心刷过的是一串YOOOOOOOOOOOOOOOOOOO还是一堆\在一起/还是一排烧还是一屏幕秀死快了。
还有，队长的作文真是太烂了，以后绝对不会让他继续写作文还去杂志上丢脸的。
连个机会都不会给的。
06
不用打季后赛意味着暑假的提前，虽然因为这个赛季战队成绩不佳大家没没什么想过暑假的欲望，李轩本来也打算建议建议大家夏天多练练，后来发现完全不用他提醒大家意外的自觉，八成是没进季后赛的打击实在是太大了。
常规赛里只是打打轮换出场的贾世明在训练程序上的一关卡死了现在正在反复尝试；杨昊轩趴在窗户上和他妈打电话因为他妈要他现在就要他回家的要求似乎打得有点急了方言都蹦出来了；葛兆蓝一个人默默地看着虚空这赛季输掉了的比赛，有几个镜头反复拉回去看；唐礼升在研究怎样才能更好的控制住全场的血线问题一套技能各种排列反复尝试；盖才捷把下载好的视频统统编好号码放入文件夹里面排列好然后传到硬盘里交给了李迅；李迅则在看三零一度下半赛季时舍命一击疯狂的表演。
李轩去公会部的时候知道了今天会有野图BOSS刷新的消息，所以他要了个马甲号然后登入到了游戏里面打算趁现在去网游里面抢几个BOSS回来，现在是最好机会啊主要竞争对手都不在。
吴羽策也找了张账号卡，李轩一眼就认出来是那张账号卡了，吴羽策以前玩网游时的账号卡，虽然没能陪吴羽策一起闯荡职业圈，但每次放假的时候都会准时出来逛逛。
李轩记得第一次和吴羽策打网游的时候找了半天没找到吴羽策，结果一看边上那个男号就是李轩一个没忍住吐槽说是女号看多了看男号反而不习惯了，然后被吴羽策直接操纵角色拎起太刀然后一个月光斩接满月斩吹飞了。
留下了一句要是装备爆了记得帮我捡回来啊。
然后吴羽策丢了个组队过来。
“李队……影子军师沙寒马上要更新了，现在…………”踏破虚空会长的声音打断了李轩的思考，李轩手里的角色太刀一挥，他说：“走。”
列屏群山，可能是BOSS中最有主角像的影子军师沙寒，今天也在为好不容易可以出去透透风为什么外面又那么混乱那么可怕而纠结着。
尤其是今天，真的太可怕了，本来自己好好地被人拉着突然那边烟雨楼的远程齐刷刷地发力炸了一片范围魔法，这边踏破虚空一地鬼阵把一片区域封印，刚想吐槽些啥一个镰刀飞了过来上面还贴着乱七八糟的符咒一看皇风的来了，有个枪炮师还在上面狂轰滥炸的，冷不丁一个没防备一块板砖拍了过来，好不容易清醒了过来就看见一个战斗法师开着炫纹冲了过来。
我勒个去的职业选手！
和影子军师沙寒心声一样同步了的是各大公会会长。
对哦，季后赛开始了，职业选手又可以来打网游了。
啊，接下来几个月，做好没有奖金的准备吧。
07
不过踏破虚空的公会会长表示今天大丰收，一群职业选手跑来借账号卡收获了不少签名，好开心。
都怪李迅，他下载完三零一度战队舍命一击相关视频后决定休息一下，结果一看正副队长都上去抢BOSS了果断一拍桌子直接冲向了公会部。
还超级缺心眼的只借了自己一张，本来指望李迅帮他借张账号卡的盖才捷悲愤自己跑了公会部一趟，天杀的还要帮战队里面的其他人拿。
后来进了网游里面盖才捷被他们以这是下赛季的对手你提前感受一下对了人家和你差不多大为理由扔去和嘉王朝的那名战斗法师打了好久还没分出胜负，没办法，两家的牧师们真是太勤劳了。
李迅也比较惨，直接被扔到皇风里面去然后在一片混乱中舍命一击还没能爆掉了田森，然后他理所当然地被杀回城了还顺便把手里的紫武爆出去了，虽然账号卡是公会部的还是会心疼啊，所以冲回战场的李迅就盯着刺客打为了爆出一把更好的武器，理所当然的没爆出来。
杨昊轩和葛兆蓝站得远远地没事乱打几炮，他们得出的结论是远程就是好，坚决远离战场不动摇，不容易死没烦恼，还有队长你鬼阵借我躲躲呗。
唐礼升没开治疗号反而也开了个DPS号出来用他的话说就是每个奶都有一颗DPS的心，杨昊轩在一旁听到这句话手一抖一个卫星射线兜头砸了下去好了才发现卧槽你大爷的为什么是同队！
“好乱啊。”李轩那么说道一边操纵着自己的角色穿梭在枪林弹雨之中，就在刚才为了抢回BOSS仇恨的一波攻击之中李轩和吴羽策暴露了自己的存在然后烟雨的那对双枪姐妹直接追了出来迎击虚空双鬼。
莫名其妙被扫了一梭子子弹的吴羽策直接一刀还了回去，李轩一看周围已经乱成这样了干脆再乱一点好了以后干脆就把相关注意的最后说了一遍转身和吴羽策一起加入了战局。
“和她们打别一个人啊你，本赛季烟雨成绩不好要不咱们顺便帮楚云秀好好教教她们？”李轩帮吴羽策打掉飞来的一颗手雷时说。
“随便你。”吴羽策说道，太刀挥舞直接送出去了一记炎噬满月，李轩一看吴羽策已经发动攻势了连忙跟上，开出了一个冰阵。
“要是有效果，回头我要去和她说，以后抢BOSS让咱们一CD。”
被呼啸山庄的职业级元素法师缠上的楚云秀在电脑前打了个喷嚏。
赵禹哲那小子有完没完啊，那么想到，楚云秀加快了手速。
08
乱战过后一片狼藉，地上一片装备闪闪发光的，拾荒的欢呼了一下欧耶大丰收开始了自己的工作，打扫战场这种事情自有人去做。
抢完BOSS以后人群渐渐散去，列屏群山上空回荡着副本求T4=1。
吴羽策站在高处看着脚下的风景，似曾相识的回忆，虽然那时候这张地图压根还没开。
他突然回想起了当年他还只是一名网瘾少年，那时候他用着这张账号卡站在高处，俯瞰脚下的风景，坐着不动的NPC和怎么卖都不会少的商品，说不出名字的鸟遵循着固定的程序飞翔，天空的云彩的运动是三分钟一个循环，没有运动规律可循的是玩家，虽然总有几个玩家固定奔跑在那么几个点之间。
他就这样站在高处浪费点卡，看脚下的人群走了一波又一波，看天边的云彩从白色被渲染成了玫瑰红，然后不小心看到右下角时间，只能无奈退出游戏准备回家。
后来他第一次站在了职业赛场上，他看见了场下的人，还有台上绚烂的灯光，后来还追加了全息投影，还能听见响彻场馆的呼声。
那一刻，吴羽策想起了当年那个站在山崖边的小鬼剑士眼里所看见的风景。
吴羽策一直觉得虚空主场的灯光最漂亮，虽然每个场馆的灯光基本上都差不多。
可惜这虚空场馆的灯光，这次没法一直亮到季后赛。
“很不甘心吧，你说话都带叹号了。”那场比赛的记者招待会结束了以后吴羽策一个人偷偷溜了出来站在寂寞的场馆中央，跑来找他的李轩找到他的时候，说的第一句话便是这个。
“真郁闷要来根烟不？”这是第二句。
吴羽策指了指墙上的禁烟标志。
李轩准备离开的时候发现吴羽策的角色在山崖边上发呆，愣了几秒不会是想不开要跳崖吧以后决定把自己那张账号卡也扔在边上烧点卡——反正这是公会部的账号卡。
然后李轩决定去买个西瓜回来吃吃，顺便给吴羽策带点。
说来奇怪，明明给自己找了一堆事去做了，还是觉得空虚寂寞冷。
季后赛那么热闹却只能围观，果然还是觉得有些难受啊。
09
听说虚空确认出局的那天，神之领域的一部分踏破虚空的玩家们暴动了。
一个星期前他们还因为虚空送走烟雨而面临烟雨楼玩家的暴动，而现在他们自己都暴动了，路过的一位玩家表示这日子没法过了一个星期前被烟雨楼的法术轰杀一个星期后被踏破虚空的鬼阵封死说真的每年一到这种时候还是去普通区吧神之领域真是太可怕了。
无论如何都无法平静的情绪伴随着键盘被砸的噼里啪啦的声响，键盘说：我是无辜的。
他们亲眼目睹了自家副队长的刀撕裂了黑暗点燃了希望，可这希望不过一场团队赛的时间，是燃料耗尽前最后的一把纵情的燃烧，只是瞬间就熄灭，一切回归于原点的漫漫长夜。
在确认怎么都没法平静他们心情以后，踏破虚空的会长果断决定只是负责帮他们善后了，然后他和其他一部分踏破虚空的玩家一样，早早的下线了。
下线之前他看了眼灰着的人员名单，在那几个职业选手账号卡的名字上久久不愿离开。
他突然很好奇，那样糟糕的夜晚，那些职业选手在想些什么。
“大概就是我TMD这赛季做了些什么吧。”
如果这个问题真那么问出来的话，虚空很多人都会那么说。
“明明队长们都拼成这样，偏偏因为自己的水平不够每次都拖后腿。”
“虽然没有我糟糕的表现就没有副队长的表演但我就是觉得自己就是太渣啊。”
“被戳死被戳死被戳死被戳死被戳死被戳死被戳死被戳死被戳死被戳死被戳死被戳死……”
“作为治疗我懂的……”
“我替补，的确没做啥……”
“虽然前辈们都没说什么……总觉得，我还是要更努力一点才是。”
“就是水平不够，大家都在进步自己还在原地踏步。”
“之前一直说缺少帮手，现在有了帮手还这样，这些都是自己要解决的问题了。”
10
李轩回来的时候吴羽策还在那边烧点卡，李轩心想这明明是你自己的账号卡烧起点卡来还真不心疼。
他把手里已经切成片的西瓜递给吴羽策，“说起来你在干啥呢？”
“回忆人生。”吴羽策说道。
“都回忆起点什么来了？”
“你缠着我要我当副队长我以懒得管这些乱七八糟的事为理由推辞的时候。”
“哦，那次啊。”李轩咬了口西瓜，“差不多，第六赛季时候的事情了吧。”
“你对我说那些乱七八糟的事情都交给你，就像游戏里你负责辅助控场，而我只要一往直前，就像在游戏里那样就可以了。”
“你还记得这些陈年旧事啊。”李轩自己听了都觉得有些不好意思，“然后你答应了，我一个得瑟说请多关照我的副队长，还被你很严肃的纠正是虚空的副队长。”
“结果现在我发现怎么都纠正不过来了，然后我就成了虚空的副队长，还常年掉线的那种。”说着说着吴羽策自己都想笑了。
“是啊，常年掉线，一上线就给人加Buff来了，还超强力的那种。”
“对了，说起这个来，你觉得我们明年应该怎么办，都在说我们或许得通过转会来解决一下这个问题了。”吴羽策懒得把这种扯皮继续下去，然后接着说道。
“……说得轻松去哪里找帮手啊，虚空又不是什么豪门，没钱啊。”
“所以这个阵容再试一年？要是明年也没法进季后赛的话，我觉得上面也会有所动静了。”吴羽策说道，“何况咱们也够大了，在这样下去手速和反应的退步是迟早的事情了，李轩，你打算怎么办。”
“以我对你的了解，你问我怎么办的时候，基本上已经有答案了吧。”
“就问一下。”
“试试吧。”李轩说，“有些东西当久了也会腻的，比如战术核心什么的，这个赛季已经很明显了，是时候把核心交给小盖试试看了。”
“虽然我也那么想的……但是你真的腻了吗？”听完李轩的话，吴羽策笑了笑说道。
“人艰不拆！”李轩叫道。
只是路过回来拿东西的李迅和杨昊轩在从头到尾听完这段对话后内心的咆哮体已经可以刷论坛帖子翻三页了。
——艾玛！队长把副队长技能满分点赞啊！
——卧槽！我们战队每人出一元给你们共计九元就当这次没进季后赛的补偿如何！
11
盖才捷这个夏天过得有些纠结，因为他被直接拖去驾校说要考驾照了。
李轩让他去考驾照的理由是现在不考以后也没机会考驾照了，没有驾照很不方便的，没有杨昊轩或者葛兆蓝的低调最好还是准备一张驾照比较好。
葛兆蓝和杨昊轩觉得自己真是躺着也被扫射成筛子了。
盖才捷看了看外面灿烂的阳光再感受了下室内空调的凉爽，他觉得这种天气出去考驾照简直能掉一层皮，李轩表示赞同，然后说掉层皮你也最好趁早考掉。
“所以，到底为什么，要我现在去考驾照？”
“为了你未来方便出行等着想，有张驾照会方便很多，真的，相信队长我。”
“那，队长你什么时候考出来的。”
“第四赛季结束那时候就考出来了。”李轩说，“真的，很方便的，比如说吴羽策来我家玩的时候可以开车出去什么的。”
下一秒，虚空训练室一片哼切呸哦嗷烧呵呵。
“够了！我已经受够了！下次不进季后赛的惩罚干脆让他们两个别放闪光弹了怎样！”李迅带头吐槽。
杨昊轩紧急跟上：“没有的！那都是天赋技能了，没人能阻止他们秀恩爱了！”
“啊啊就是说啊每次放完闪光弹我看他们自己都没有什么反应吧。”葛兆蓝乘胜追击。
“倒不如说不放闪光弹才不正常吧。”贾世明一针见血。
“总而言是，烧。”盖才捷犀利总结。
配合完美，满分好评。
唐礼升说搞毛啊你们没事学什么不带治疗玩我还没吐槽呢！
“哎哎哎干嘛呢干嘛呢你们造反啊，小盖，跑题了，扯回来。”
“好吧，不过队长你举的这个例子真是不能更没代表性了完全不适合做例子啊。”
“总而言之，就是今年不考出来以后可能会很忙的，也没时间了。”吴羽策说道，然后李轩插嘴说道：“咱们虚空有重要的委托给你。”
盖才捷超出年龄的成熟理智告诉他，这不是开玩笑，这是认真的。
“嘿，看这群家伙鬼鬼祟祟的总觉得没好事。”李迅坐在训练室的桌子上说道，然后被贾世明一把推了下去一边吐槽你坐在我桌子上了。
“所以虚空的八卦王又掌握了什么消息？”对着李迅一脸期待的表情，葛兆蓝觉得还是回应一下比较好。
“目测是和战术方面有关系吧，核心地位过渡给盖才捷，正副队长后退打辅助的感觉。”
“哦，只是这样？”杨昊轩手指轻轻敲打着键盘说道。
“说点新鲜的啦李迅，早就看出来了。”唐礼升喝完了一瓶矿泉水说。
“不过我觉得这种过渡可能下个赛季开始就有变化了。”李迅继续说道，“下个赛季的变化可能会很大。”
“但不会比这个赛季更加糟糕了吧。”葛兆蓝的声音响起，“何况我无所谓啦，我本来就没什么水平可以有野心战队需要的时候能站出来已经很满足了。”
“赞同兆蓝前辈，能赢就可以了——队长他们应该也是这样想的吧。”
“说起这个，我以前倒是听过一件事情。”李迅突然想起了什么似的说道，“那大概还是第六赛季时候的事情了吧，他们两人没被选上什么最佳搭档，那时候我们虚空一个战队都在鸣不平，对对对就像小盖不是最佳新秀那样。”
“啊我也有听说过！”15岁就进入虚空训练营的杨昊轩说道，“结果关于这件事情，当时李轩队长回答的是——”
“有什么关系啊，最佳搭档什么的，能带来更多的胜利吗？”
12
现实不是少年漫画，没有什么主角光环和霸气的爹娘。
竞技是很公平的东西，大家只有场上见真章。
失败代表自己做的还不够好，所以还要更加努力才可以。
所以才会那么失落吧，在那场比赛里。
一度握在手里的希望就那么流失了。
那时候葛兆蓝紧紧握着手里的账号卡，他觉得他在选手席上一秒都坐不下去了，他突然很想上场，虽然结果是死也死在一起，总能失利的痛苦一起承担吧，或许。
李迅呆呆的看着屏幕，他觉得自己的大脑一片空白，偶尔有影像传输而过，却一帧都没法记住，大脑死机，需要重启，闪光拼字也没法整理出个头绪。。
盖才捷无奈地摇了摇头，他紧紧地咬住了自己的下嘴唇，键盘上的手指微微有些颤抖，失利的失落他算是彻底体会到了，挫败感让他此刻居然有些想哭。。
唐礼升叹了口气瘫倒在座位上，顶上的灯光刺痛了眼睛，无法睁开双眼，还以为这是一场梦境，醒来会发现其实今年还没开始，一切可以重来。
“操！！！！！！！！！！”
死人不会说话，所以没人听见杨昊轩在半透明倒下的刹那爆发出来的脏话。
而那场比赛结束后李轩看着一个个看起来要哭了的队员，不知道怎么安慰比较好，他甚至觉得我们足够优秀对手表现更好这种客套话说出来都有些残忍了。
“逆水行舟。”帮李轩回答的是吴羽策，虚空常年掉线的副队长终于上线给人刷Buff来了。
“对了，等下记者招待会，你们休息吧，我和吴羽策来就可以了。”李轩说道然后示意大家可以解散了，他转身离去，吴羽策连忙跟上，那个背影看起来无比潇洒，就不知道本人内心有没有那么潇洒了。
“多谢你救场啊。”在确认自家选手听不到以后，李轩转头对吴羽策说道，吴羽策耸了耸肩，“说起来好像这场比赛你被评为最佳了。”
“用我十场最佳，换虚空今年进季后赛。”吴羽策自嘲似的笑了笑说道。
“你奇怪的东西又看多了？”
“讲个笑话调节调节气氛。”
“停，停，冷死我了。”李轩听着觉得不对连忙喊停，“那么，走吧，我的副队长。”
“我从第六赛季纠正到现在是虚空的副队长了，你怎么就是记不住呢……”
13
结果那场比赛的记者招待会好了以后一个转身吴羽策就不见了。
李轩也不急，怎么想吴羽策都只会去那个地方，倒是那天晚上食堂里面格外寂寞，所有虚空队员没了平时的插科打诨，两个正副队长又完全不在，食堂的大妈觉得一定是空调温度太低的错。
怎么想也只有那个地方。
那个不甘心的家伙会去的地方。
那么想着李轩绕进了主场馆的后门，人散后的场馆格外寂寞。
吴羽策就那么站在场地中央保持仰望屋顶四十五度的姿态，李轩心想你脖子酸不酸，就算知道你喜欢虚空的灯光也不至于这样啊，自虐啊你。
但他还是什么都没说。
李轩想起了当年挑战赛失利的时候，他也曾这样，一个人站在场馆里面，想哭又哭不出来，一颗心空落落地不知道在懊悔什么东西同时担忧着未来，直到那个来自虚空的电话打来，他才算是从那个状态里走了出来。
“很不甘心吧，你说话都带叹号了——真郁闷要来根烟不？”李轩那么说道，然后他看着吴羽策指着禁烟标志时的表情笑了。
他在第五赛季结束的时候去过吴羽策的家乡，不小心知道了一点吴羽策的黑历史，作为报复第六赛季结束的时候吴羽策也跑去了他的家乡把他的黑历史挖了个彻彻底底。
那时候他知道了一件事，那就是其实当年吴羽策看过他在挑战赛里的比赛，他并不知道那时候遥远的城市里有名少年意气风发的说：“我怎么知道谁强谁弱，打打看不就知道了吗。”
后来他们被越来越多的记者问谁强谁弱，吴羽策私下和他说过可别被我超过啊，那时候李轩很严肃的说切就算被你超过我再追回来好了。
在不科学的空间里，他们看着彼此的背影前行。
“李轩，转过去……别回头，一会儿就好。”吴羽策和他背靠背说，就像他们在比赛场上一样，李轩感受到自己的手指被人牢牢扣住，他不知道背过身去的吴羽策有没有哭，不知道为什么，此刻他一点都不想哭了。
他只想时间过得快点，再快点，然后去下一个赛季，重新来过。
他们就这样站在寂寞的场馆中央，感受着彼此的体温，还有那微小的聊以慰藉。
14
虚空的历史有人整理过，到了第五赛季就成了很搞笑的螺旋图案，李轩看了说卧槽快看DNA，吴羽策对此表示严肃吐槽胡说DNA中间有杠子连接的。
别问吴羽策中间的杠子是什么，小心红莲天舞。
李迅听了他们在讨论的问题以后表示切你们哪有这个螺旋模型那样分的那么清楚啊都捏成一股麻绳了你们还分彼此啊——然后他被赶一边去了。
大家在为李迅的机智点赞的同时也为李迅的作死默哀——虽然大家都认为的确已经不分彼此了。
就像说起虚空第一反应一定是那两人一样。
不负责的报纸曾经瞎报到说吴羽策要转会的消息，结果消息一出论坛下面汉子们表示快看故事会出没妹子们表示有点良心好吗，还有一部分人说拆CP的都得死，更有一部分人说这真行我就不相信爱情了。
那件事情后来还有点花絮，就是李轩问吴羽策这件事的时候刚撞见吴羽策提着新签好的合约准备开新闻发布会——于是那天新闻发布会前，虚空正副队长靠脑电波把造谣的骂了个狗血淋头，恨不得往人家嘴里塞十个肉夹馍。
再后来虚空双鬼组合每年要被拆好几次李轩和吴羽策被卖了好几个战队，李迅说太不厚道了简直比我还不厚道，我还不过是有事实依据的八卦人家直接造谣了——对此盖才捷说所以前辈你总是动不动就光荣了。
杨昊轩说不愧是故事会。
葛兆蓝说每年故事会上的都是可以写十篇虐文的节奏。
然而现实里面依旧没太多虐文去给大家写，所以日子过得依旧傻白甜，闪光弹满地乱放还完全没有知觉，偶尔有点虐，过了就好。
至于几年后，要是真的退步了会是怎么一回事……
算了，几年后的事情几年后再说吧，大不了日后刷条弹幕，就说是前方高能。
李迅最近养了一缸锦鲤，理由是锦鲤可以带来好运，刚好可以改善改善虚空从第八赛季结束以来带来的晦气。盖才捷想了想猛然想起微博上的改图觉得有些不忍直视，他看了看李迅再看了看那缸锦鲤，实在不好意思说出那句“请问你可以养多久。”
“一块，养不过三个月。”
“一块二，最多三个月。”
“杨昊轩和葛兆蓝你们有那么瞧不起人吗不就是养鱼吗！”李迅对于杨昊轩和葛兆蓝的打赌表示不满，养啥死啥仙人球都能养死的杨昊轩得瑟地说：“有我这个万年宠物死神在你别想养活什么东西。”
“这好像不是值得骄傲的地方吧。”贾世明觉得自己受到了文化上的冲击，唐礼升说不要在意这小子就这幅德行真的看不爽了给他讲个鬼故事就不闹腾了。
训练室瞬间闹腾了开来。
那缸锦鲤还在训练室里面悠闲悠闲地摇着尾巴，突然有鱼食洒下，一条条锦鲤浮出水面还是吃鱼食，不一会儿全部吃完了。
“——副队长我刚给鱼喂好食物！！！！！！！”
“李迅啊别那么小气，说起来这缸鱼蛮好看的啊，回头我去加几条金鱼进来。”
“好主意我要加神仙鱼！”
“鲫鱼好了，鲫鱼，白天放进来，晚上捞着吃。”
“你们——！！”
葛兆蓝看着一边吵吵闹闹的大家觉得劝不动，一边看着围在鱼缸边上逗鱼玩的正副队长，心想杨昊轩你可千万别再叫我无辜中枪了。
他望着窗外的云霞变换，西下的斜阳把以前都烫成明快的金红，遥远的天际有一道光划过。
——哎！？这是什么展开？？？
15
流星吗？
哪有那么慢的流星，不会是风筝啊飞机啊什么的吧。
人造卫星？感觉这个比较像。
好像的确有听说过的样子，等等！杨昊轩你在干嘛？
许愿啊。
喂喂对着人造卫星许愿你是不是没见过流星啊。
管他呢，说不定能灵验，兆蓝前辈你也来一个？
哎！？不用了，我许过了，而且已经实现了。
呃……那么李迅前辈你的愿望是……？
许愿说出来就不灵验了。
不过我看也就是晦气走远些这种事情吧。
真的吗………………
要是神明在几光年之外怎么办？？
你以为这里是哪里啊！何况对着人造卫星许愿本来就很不科学吧！
别在意太多细节啦。
…………
“说起来，吴羽策你许愿了吗？”趁着别人都没注意的时候李轩悄悄地问道。
“……比起说许愿，可能更加类似一个目标吧。”
“联赛冠军？”
“是走得更远。”
“等等！愿望说出来是不会灵验的啊。”
“管那么多干嘛啊，对许愿机许愿，也不一定会实现的吧。”
“——比起希望寄托在别的东西身上不如自己找找原因——吴羽策哲学……第几章第几条来着？”
“没这种东西！”
“好啦好啦不乱说了，对了——下赛季的战术演练问题…………”
FUTUER
或许多年以后，所有人不再记得那张账号卡那当年的模样。
不再记得那些烂熟于心的属性，不再记得那些节奏的变化。
渐渐地跟不上他们的战术思想，渐渐地脱离了曾经属于他们的时代。
他们偶尔还会想起那道缓慢划过光，他们说那是人造卫星，虽然他们至今都不知道那是什么东西。
天空沾满了琥珀色的气息，仿佛想把这一切定格铭刻，直到永远。
电波在远离地面的轨道上运转，数据在网络内部传输，神明在外几光年，是否还能听见那些心愿。
那时候的他们却不去想这些东西，他们看见了未来的礼花彩带其实不是特别遥远。
或许那就是一个小小的奇迹，宣布长夜的终结和黎明的到来。
——所以对人造卫星许愿，到底能不能实现啊。
——谁知道呢，有个寄托，总归好的。
——明年一起加油？
——错啦错啦！不是明年！是下赛季。
——不是这赛季吗？
——对啦，已经开始了。
——那么，加油！？
——恩！
——走啦，再战上个几年。
百鬼夜行再度启程，也没有什么，可以阻止他们的启程。
两把太刀交叠划出冰与火的印记，诉说着未来无尽的希望。
——【END】
